第(3/3)页 慕容复根本无暇理会他,出掌将其连人带凳地推远,自军案上抽出一张白纸边写边道:“经略可知一个人缺水多久会死?我告诉你,三天,只有三天!如今永乐城已被困五日,纵使现在发兵,能否打退夏军还得看天时地利。枉鄜延军上下追随你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你与徐禧争权,却让他们做炮灰,你也配当这将军?徐禧纸上谈兵,你不忠不义,你与他有什么分别?”说完,他扔下毛笔拿起一旁的印章,重重地压在了那张白纸上。 乔峰眼睁睁地看着慕容复捧着那张伪造的军令,一摔袖自顾自走了出去,一时竟张口结舌。他早料到慕容复定会剑走偏锋令种谔出兵,只是万万想不到慕容复的办法竟是如此地简单粗暴。 乔峰在原地怔了一会,刚扭头要走,种谔忽然出声叫住了他。“乔峰,还不快解开老夫的穴道!” 乔峰又是一阵苦笑,抱拳道:“种经略,待发兵之后,属下再……” “放屁!”不等乔峰把话说完,种谔已是怒目圆睁须发皆张。“你可知伪造军令,那是死罪!就凭慕容复那小子,他懂个屁的用兵之道?” 乔峰听种谔言辞松动,即刻双目一亮,忙问:“经略你改变主意了?” 种谔黯然一叹,只道:“我且问你,那热气球当真能出奇兵?” 乔峰重重地点头,大声道:“属下愿以性命担保!” 营帐外,种师道已乖乖领了军令正要走,可身边的几个校尉却揪着慕容复不放,只说这军令并非种谔亲笔,不敢奉命。 双方正僵持不下,乔峰陪着种谔走了出来。只见种谔劈手夺过慕容复手上的那张军令低头扫了一眼,冷笑道:“书生之见,狗屁不通!”说罢,将那军令撕地粉碎。慕容复勃然变色,种谔却又道:“乔峰、慕容复,既然这热气球之功尔等吹得天花乱坠,便令你二人率百人小队突进横山,入夜后以火攻焚毁夏军大营!这一战,许胜不许败!若是功败垂成,你们提头来见!” 乔峰急忙躬身一礼,大声道:“属下领命!” 情势急转直下,慕容复不由一脸呆滞地望着种谔。 种谔却向来性急,他等不到慕容复的回话,即刻冷眼扫了过去,沉声道:“慕容复,你敢抗命?” 慕容复被种谔这一眼看得寒气直冒,赶忙低头道:“属下领命!” “种师道,令你率各军校尉整束行伍,日落之前拔营出发,驰援永乐!”种谔又道。 “属下领命!”种师道高喝一声,带着一众校尉急匆匆走了出去。 种谔见慕容复仍旧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他不由又是得意又是不屑地道:“若不是看在你那热气球于国有利,你当老夫真有那空闲调派士卒陪你耍?狗肚子里藏不住二两香油的货,还敢在老夫面前卖弄!”又一扫乔峰,一字一句地道。“乔峰、慕容复,我鄜延军只剩这五千种子,此战若是失利,老夫亲手将你们剖心剜肺祭我鄜延军将士英灵!滚!” 西北老将种谔一发威,北乔峰南慕容即刻屁滚尿流,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元丰五年九月十三,种谔尽起延州五千鄜延军,驰援永乐。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