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心计-《近墨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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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百年的制墨世家,即便是流传出来的一些微末伎俩,那也是够古家这样的家族昌盛起来,可一小小的管事,能有多大的能耐?需知大京墨家那可是两百年的庞大世家,就是墨家本家之人,彼此多半都是认不全的。

    古绯心里冷笑,她如何不知古仲的想法,也更明白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人都是不知珍惜的,还会以为是理所当然。

    她是需要在古家立足,可也不想被人这般压榨利用。

    古仲一直在沉思,遂根本没瞧见古绯眼梢的讥诮和冷意。

    良久,他长叹一声摆手道,“罢了,是天要亡古家,这份家业危矣……”

    古绯垂头看着膝盖上裙裾花纹,藕白色的百褶裙,绣翠绿荷叶,皱褶缝隙间偶有粉白莲苞,忽隐忽现,像极轻风吹动,她就小声的道,“墨丸受潮失色……或许有一法子……”

    这声音低,即便是古仲也只能听个模糊,可他却敏锐抓住“法子”二字,目光如电的追问道,“是何法子?”

    古绯猛然抬头,像被吓了一跳般带着少许的惊魂未定。

    古仲讪笑几声,将失态掩饰过去,“绯丫刚才在说什么法子?若有法子,可是要说出来,不管好不好使,总要试一下,要知道,你才回古家,大伯和你爹都还未好生补偿你,古家正逢大难,大伯和爹都操碎了心……”

    古仲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也难为他一向在子女面前威严惯了,这会不了解古绯的脾性,只得耐着性子温言细语。

    古绯见火候差不多了,才踌躇不定的道,“大伯,不是阿绯不肯说,只是这法子阿绯也是听那管事提起过那么一次,也不知管不管用,若是有用为最好,可不管用的话,阿绯岂不是成古家的罪人了。”

    古仲十来岁便走南闯北的行商,什么样的人没见识过,古绯这话下之意,他一转念就明白过来了,无非便是怕事后担责被迁怒而已。

    他也不觉这是胆小怕事,反而还对古绯另眼相看了一分,事事谋定之时便留下后退的余地,方才能立不败之地,因为即便是败了,那也有东山再起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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