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最为快活的早上-《近墨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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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人处之,可以利相诱,而除此之外,唯情亦可,只是此举乃双刃利剑,使的好了,能大赢,若不好,便是伤人伤己。

    世间行事,成大运者,无一不是豪赌者,古绯,亦然。conad2();

    昨晚在尤湖一提心迹之际,她就有想过,如今,墨戈弋虽死了,可墨卿歌还苟活着,加上一心有所图的墨长河,在则,还有喜怒无常捉摸不定的逍遥王,她能想见,他日她若摘得贡墨冠首之位,这些人都会按捺不住对她下手,更勿论说大京还存在着皇子之争,错综复杂的势力,一个不好,便会被人给当作踏脚石。

    她想保的己身,可不到万不得已,又不想随意找个靠山,为人鞍前马后,那不是她想要的。

    且倾覆墨家,光靠她一人,太过势单力薄,即便她不想借势,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而尤湖,自然是最好的一个选择,他若真对她有意,其后自然就会想方设法尽量护她一二,若只是同她一样有着暂时权宜的心思,她也不会吃亏。

    姑且两人有这等纠葛在,就是逍遥王,也会左右衡量,自然结果墨卿歌是早晚的事,指不定还能用墨卿歌来掣肘墨长河。

    至于皇子之争,她选择了尤湖,便等同于选择了逍遥王,在某个时候,她表现出足够让人重视的利用价值,再拉扯上墨家,逍遥王乐得底下有她这样的人,搞不好,还会觉得她与尤湖的关系,可适当信任。

    她将所有的事,都理了遍,夜莺上前来小心翼翼的为她穿好衣裳,又将轮椅推了过来,扶着她坐好,伺候洗漱完,才挑了簪子出来,让古绯选。

    粉透指尖从十来根簪子上一抚而过,最后落在乌金黑曜石卧狐簪上,嘴角暗影深邃几分,她捻起簪子道,“用这根。”

    夜莺接过,她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觉不妥。

    古绯从铜镜之中僵夜莺表情尽收眼底,她笑道,“夜莺,你觉得尤湖公子如何?”

    夜莺为古绯梳发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掩下眸子,回道,“尤湖公子面容俊美,世间少有,还气度不凡,出生也定是显贵。conad3();”

    古绯似笑非笑地瞅了言不由衷的夜莺一眼,她示意简单绾个朝云近香髻就好,“尤湖公子昨晚跟我说,他心慕于我,我已经同意与他一起,稍后吩咐下去,让院子里的人都记着这点。”

    话落,夜莺吃惊抬头,手下一用力,扯断古绯几根头发,“婢子莽撞了,请姑娘恕罪。”

    古绯只眉心微拢,“你有异议?”

    夜莺摇头,一咬牙,后退半步跪在地上对古绯道,“婢子无异议,婢子只是有话不得不对姑娘说。”

    “说吧。”古绯拿素银簪挑了点口脂,在指腹抹开了,点印在颜色偏淡的唇上。

    “婢子不知尤湖公子对姑娘的心意有几分真假,可从前,尤湖公子一些事,婢子还是知道的,”她斟酌着组织话语,“尤湖公子还是婢子主子的时候,婢子常听人言,公子身边红颜知己无数,不求长久,只为一夕欢好,有那等使尽手段企图得一星半点名分的,皆没好下场,婢子求姑娘,好生思量。”

    一个婢女说这话,等于是以下犯上了,编排的还是自己的前主子。

    古绯打量铜镜里的那张脸,素白面容,不见日月光线的白,点漆黑瞳,小巧的鼻,染了胭脂的唇,即便是桃粉色,她也觉得那颜色艳了点,拿帕子默默抹掉,她就冷淡的道,“这等话,切莫让我再听见第二遍,若不然,惩为粗使丫头,不得入我房门。”

    夜莺身子一颤,她深深地伏跪下去,“婢子紧记,多谢姑娘开恩。”

    “起来吧,”古绯手虚抬,瞧着那点口脂擦干净了,恢复素颜模样,她才觉顺眼点,继而想起正事,“柴房里的那人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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