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是旧相识-《玉堂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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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手轻脚的挪到水汀,脚尖才踏到小木轩铺满苔藓的木阶上,覃楠兮就听到那含笑的声音。
头皮又是一阵酥麻,真真儿是无地自容。暗暗咬着唇角,覃楠兮难得娴静的低低勾着脑袋,轻移着莲步,靠近了那白影一些,低声回话道:“多谢司徒将军,那酒,那酒口味出众,我,我喝不下去,才…..”她低垂的目光又落在手中的裙裾上,那殷红的一小片将她的脸也映得通红。
“哦,那还好。”浅含笑意的声音里仿佛多了一丝放心。
“把衣裙拿过来给我吧。是红鲤嬉荷好还是红梅傲雪好?楠兮喜欢荷还是梅?”书案后的白影问的饶有兴趣,他的话中听不出一丝取笑的意思。
覃楠兮一愣,心里嘀咕起来:“我与他又不熟悉,方才当着司徒翀姐弟的面还称我做覃小姐,眼下只我和他孤男寡女,就叫起我的闺名来!这未免也太轻薄了吧!将军!哼,终究是一介武夫!”本就对武将全无好感,今天又当着他的面出了丑,覃楠兮私心里那点儿阴暗的自我推脱瞬间便成了对司徒逸的吹毛求疵。
“比起酒污,在下的画还算见的人些。”书案后的的白影却不知道覃楠溪暗地里的不知好歹。
“啊?你是要在我的裙子上画画?”覃楠兮这才悟过来,拧着眉毛,怀疑的抬起头。
细幼的浮尘着了水边的焦热的湿气,悬悬的坠在半空,密密织成了一帐雾帘,将覃楠兮隔在浮濋阁的木廊外。
对面的书案后,那白影只顾低头认真的挑拣着笔架上的笔。他有着宽阔的额头,高隆的眉骨,断壁般削立的鼻梁,冷峻的下巴,然而这样英俊美好的一副轮廓,却蕴着一抹莫名的冰冷和坚硬。但奇妙的又是,在他微微弯翘的嘴角里,他那通身的冷硬竟然就化的干干净净,无影无踪。缓缓的,那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混着惊疑,又悄然萦绕在覃楠兮眉梢心头。
“嗯,有我在,不会让楠兮在人前出丑的。”他应道,话语里有当仁不让又莫名其妙的亲密和承担,一双淡褐色的温柔目光随着温和的话语落向覃楠兮的双眼。
“怎么会是你!”覃楠兮一惊。
见山楼里恬淡温和的一袭天青,兵器铺里张扬灿烂的锦绣红衣,如今换成了眼前的明净洁雅的白衣如雪,却依旧是天衣无缝的合适般配。
他,原来他就是司徒逸。
“怎么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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